听到莉央说要下楼,岛川阻止道:「结束?开什么玩笑,你看看下面,还要不要命。」
闻此言,莉央凑近窗户观察外面的景象。古惑仔黑社会大哥这种黑恶势力打斗的状况应该就是这样吧。
游戏程序突然暴乱这样的事岛川也迷茫,究其根本是因为夏目角色的存在,她发现了虚构世界的存在,并且跌落限界导致游戏逻辑变迁,世界框架崩塌角色混乱。而游戏角色是不可能出现说出设定之外的内容才对,再聪明也是程序之下的产物,超越人类的人工智能也是在人类操控之下进行的,而这游戏之物更谈不上人工智能了,可是夏目确实做到了。
校门口两股势力正在互相彪狠话,吼声连天,有狮子老虎也有角马野牛。可在外人看来,只是一群人双手着地蹲着上演猴戏,嘴巴开合跟邪教集会一样颇为滑稽。
「怎么都跑学校里来了!」
「他们是来找人来了吧。」
「找谁。」
「这所学校是附近唯一一所中学,自然是来找孩子。」
「怎么会,早上我爸妈都不认识我!」
「那你怎么活下来的?」
「我躲到房间就放过我了。」
「那不就得了,他们真想宰你,躲老鼠洞里也没用。」
「噢,那那个,我看到了,莉央的爸妈也来了。」他注意到那兽群中出现的两只猩猩。
「是的,这具身体的父母也在里头,一大早就哞哞叫害得我从窗户跳出来的。」
岛川的父母各个子很高,人群中昂首两牛很显眼。
「你早上是不是让四个男孩拖着你过来的。」
「四个狗娃。」
「你又拿他们不当人。」
「哼,你不是骑人来的。」
「那是人家自愿的。」
「那你也先去问问四个狗娃,是不是自愿的就来说叨我。哇,你这种人才真的是歹毒,歹毒至极,一面当好人,还一边耍阴的,你看看你折腾死几个人,还说我杀人。」
「什么?我阴?」
「你看看楼上那个男娃是不是替你死的,还有那个,那什么,那晚掉到限界里去的,都是你害死的。这一天天的,不自省,就会挑别人毛病。」
「我是故意的?嚯,你这种有杀人动机,故意杀人罪,要是搁外头,一准儿死刑。」
「你能好到哪儿去?天煞孤星!没想杀人还一个劲儿死人你说吓人不吓人。」
「咋就没把你给煞掉呢?」
食肉兽与食草兽一条大路之隔,他们互相示威,纷纷亮出自己的獠牙利爪。在这方面食草动物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弱,牛儿的锃亮的黑角(动物视角),猩猩起身捶打胸脯,大象脚踩花坛,看起来也颇为有战斗力。而食肉动物则是在吼叫声方面更强大一些,牙口那种隐性利器只有使用时才能显出威力。
有只大猩猩捶打胸脯时太猛,一个踉跄过界了,三两步稳住身形后已经出现在大路中间了。猩猩有些尴尬,看着对面龇牙咧嘴的虎豹尴尬的笑了笑。而食肉动物对范围和安全距离看的非常重,枪打出头鸟,这家伙胆敢越界,食肉动物皆是烈性,大战一触即发。
嚎叫和撕咬声像台风过境般席卷整个校园,即便隔着几十米也看的人发怵。
莉央不忍有人死去,想阻止它们厮杀,问及岛川又被他一顿嘲讽。羞辱她作死说她假善,习惯性活在梦里。虽然莉央想阻止,但能力有限,赤手空拳又非武林高手,那些狮子老虎们还是不要招惹了。
不时地有动物退出战场,有被撕破肚子肠流遍地的,也有被抓烂喉咙吸不上气抽搐至死的,更有被鬣狗掏菊扯出脏器的。非死不退,大概是众人并无退缩概念。
伤者,有食肉的,也有吃菜的。
很难想象食草动物也这么刚猛,把食肉动物打的节节败退,但他们仍然在僵持,从天明打到天暗,惨痛叫唤声不绝于耳。
因为不忍心看下去,莉央选择躲在校园里头,碍于像医护老师那样的蛇女存在,她与岛川结伴同行。
虽然第一眼看上去差劲,但岛川恢复自己人格后不再飙演技倒也挺容易接近。不过她似乎很有心事,不论是在聊天还是做事,总是藏着掖着放不开自我,角色扮演习惯了大概。不知道回到空间时岛川还在不在,那巨大的篮球场应该能住下很多人才对。
「岛川啊,不对,麓夜啊。」
岛川红着脸道:「我们都熟悉的能叫名字吗?」
「啧,这种时候你还计较这个?命都快,不是,命都没了,咋叫不行。」
「叫我干嘛?」
「我想问一下,回去的时候还能见到你吗?」
「我倒不想见你这猪猡,但想活着肯定摆脱不了你了,接下来的游戏会一直有我们俩参与。」
「为什么?」
「没有为什么,配比到一起而已。」
「还有配比一说?那我会不会被配走啊?」
「你说什么呢!这句话请不要再说了!」岛川猝不及防的板起脸。
空气凝滞了好一会儿。
莉央愤怒道:「你干嘛呢,说了什么了,两句话没说完就翻脸。」
岛川抬起头看着天边消散无形的黑云,犹豫了一会儿娓娓道来。
「配比的话请千万不要再说了。——执行配比的唯一条件——队伍里只剩下一个人,其他人全消失了,无论你我都不想看到这种情况的吧。我们跟下面的人不一样,不是游戏中人,我们的目标是活到攒够积分离开这里,只有这一点,仅此一点,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致。」
「你的意思是——你以前的队员们都死掉了吗?」
「严格的说,我们不是队友,程序给你安排什么角色,你都得执行,有的时候甚至是要杀死他们,这也是,也是迫不得已。可能你们前一场游戏还是亲密恋人,下一场游戏就你就不得不杀死对方了。」说道这里岛川声音有了些变化。
配比是恐怖结果的标志岛川很忌讳,所有人都死了只剩下自己,那可真的算是天煞孤星了。
两人有些饿了,这些学生昨晚没回家所以没人带便当,只好摸去料理教室找吃的。
岛川给莉央普及关于这个游戏程序的知识,游戏类型的涉及面非常之广,可能你前些天还在冰川探险,下一场就倒深海大鱼吃小鱼了,身体的转换也要尽快适应。如果遇到人类,千万不要留情,没有人会管你也没有善良的人。包括我,要是杀了你能得到五十分,我说不定也会做。
「哈,别说不定,你肯定会做。」莉央走的离他远了些。
「我开玩笑呢,你别怕,我还从来没杀过人。」
「谁知道你真的假的,不听不听。」
「你还挺可爱的。」
「嘶——别吧,我可是男的。」
「那你很厉害啊,这是你第一个游戏吧。」他觉得她男性能扮演少女这么游刃有余非常难得。
「算上坐牢那个,算俩吧。」
「这是我第七个游戏。」
莉央惊愕道:「你还没攒够500分回家吗?」
「我花掉了五百分,救了个人,所以现在只有一百多分。」
「哦,那人呢,不会又…」莉央小心翼翼地问。
「滚开!说什么呢,她没跟我分在一起而已,我们约好了复活的时候再见面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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